母亲,是一个幸福的同义词,也是一个操劳的代名词,打我懂事起,就深深地烙进我的脑海里。
我的母亲很漂亮,有一头浓浓厚厚的短发,右侧别着一枚精致的发夹,在发夹的陪衬下,头发格外的乌黑油亮。我喜欢母亲那清秀的五官,特别是那双眼睛,总是盈满着幸福的笑意。虽然,这份幸福是父亲给的,父亲很爱母亲,出差的时候,总不忘给母亲捎上大巨细小的礼物,象母亲头上那枚精美的发夹,就是父亲在北京出差的时候买给母亲的。
母亲的体态很丰腴,腰身却很纤细,酷似性感的葫芦瓜,穿起时尚的衣服特别悦目。父亲给母亲买了好几套时髦的衣服,冬季有深蓝色的呢子大衣,春秋季有天蓝色的灯芯绒外套,夏季有湖水蓝简直良衬衫。虽然,母亲很敬服这些衣服,只有在特此外日子里,才肯从柜子的最里层拿出来,小心地穿在身上。
母亲很崇敬穿军装的父亲,对父亲俯首贴耳,唯命是从。父亲出差后,母亲就学着父亲,象带新兵那样,带着我们三姊妹,天天追着我们练书法,练乐器。我们三姊妹三种类型,姐姐是优秀型,哥哥是淘气型,而我则是任性型。所以,父亲出差时间一长,母亲就会发怵,管着管着就妥协了,从严厉型酿成慈祥型。
母亲很爱队伍的生活,喜欢到大院的石凳坐,和其它眷属边织毛衣边拉家常;喜欢带我们三姊妹去队伍食堂用饭,特别是父亲出差的时候;喜畛刳队伍后院开垦几分耕地,种上自己喜爱的瓜果蔬菜。队伍的白米细面滋润着母亲,母亲气色很是好,白里透红,活脱脱的一朵映山红,满身上下写满了幸福两字。
母亲离别了队伍生活,随父亲的转业到了地方。也许水土不平,母亲闹起了胃病,犯病的时候,脸色苍白,当年的红润不见踪影。徐徐地,母亲又患上忧郁症,脸上难见曾经那种幸福的笑意,一门心思地想屋子,想盖栋大屋子给哥哥。开始父亲差异意,但看到母亲的焦虑与忧郁,父亲从阻挡转为缄默沉静,最后又从缄默沉静酿成了赞同。
在我去省城读大学的那段时间,家里省吃俭用,一个劲地攒钱,一个劲地着力,终于盖起了一栋两层楼的屋子。母亲却由于过多过久的透支与操劳,身体终于跨下去了……
母亲过早的永别,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……
母亲那美丽的音容笑貌,永远珍藏在我的心底……
母亲,我永远的爱!